我坑品真的很好,吴邪说的。

[龙门]埋骨01-03

  几年前的老文来着……忘了,推翻重写,半剧本半小说式,《新龙门客栈》+《龙门飞甲》(暂定)

  角色:赵怀安/周淮安、曹少钦、雨化田、风里刀

  我喝点假酒的话,可能还会有各种奇怪的东西跑进来,比如:东方不败、令狐冲、张三丰/张君宝、张无忌、黄飞鸿、纳兰元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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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厂提督雨化田,败于龙门,留了一口气,从浩瀚黄沙底下爬出来,爬回京城。  
  皇帝亲自前去接他,最终他躲不过死亡的终结,却得到了至高殊荣。
  太子朱祐樘注意到,雨化田僵直细长的手指上结了冰。
  “父皇,他还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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壹:中秋佳节

【===幕启===】

【场1:皇宫,御花园】

〔八月十五中秋佳节,京城里处处亮起花灯。皇宫这种地方,月下团圆少不了大摆筵席。御花园里受邀而来的大臣们陪同皇帝一家子中秋赏月,能获此荣幸的不是皇亲就是重臣宠臣,节日里的朱见深卸下帝王架子,月色之下,君臣之间谈天说地,笑语连连。爆竹破空,声音划破天际,在夜幕中绽放出夺目的灿烂。〕

〔太子朱祐樘离席,到距离他最近的右手边一桌桌落座,这一桌与旁的相差太多,席间坐客仅仅一人,倍显冷清。当朱祐樘跑到那人身边时,原本热闹非凡的御花园渐渐安静。〕

朱祐樘:先生请坐。(阻拦他起身,向他恭恭敬敬弯腰行礼)

朱祐樘:如此中秋,亦是祐樘念想,迎先生平安归来。

〔雨化田今夜是一副书生打扮,白色长衫外罩一层浅蓝,整个人看上去清清冷冷,眉宇间的阴冷也浅淡不少。〕

〔“哼,下贱奴才,也配太子唤声‘先生’。”——席间碎语〕

雨化田:殿下言重了,奴婢何德何能,得殿下这般厚爱,没能将赵怀安捉拿归案即是大罪,奴婢今天能坐在这里,是皇上、娘娘和殿下的抬爱。

〔他恰好将那句胆大包天的话盖了过去,相隔甚远的朱见深听不到,在他身边的朱祐樘却听得清楚。朱祐樘的眼角眯了眯,御花园里的窃窃私语逐渐消停。〕

皇帝:你跟祐樘还来这一套?随意点随意点。

〔或许多喝了几杯酒,朱见深此时有些醉态,话语十分随意。说者无心,听者有心,王公大臣们,一个个互相抛眉弄眼。〕

万贵妃:皇上,这下你可看到了?从龙门回来后呀,他就是这样一副嘴脸。(倚靠在朱见深手边,一手指了雨化田,略带嗔怒地埋怨)

万贵妃:还以为呀,从龙门回来了多少有点大侠风姿,结果呢?倒是和那些个贱婢学了个像模像样。哼,难看。

皇帝:急不得,急不得。太医都说了,他在龙门那地方受的伤太重,多少留了后遗症,人回来了就好哇。

皇帝:(忽然发现好像气氛有点古怪,对众人摆手)怎么都愣着,喝酒喝酒,可别说这大过节的朕虐待了你们。

〔“臣惶恐。”——众人声〕

〔雨化田正要松口气,就看到万贵妃冲他招了。〕

万贵妃:你过来。

〔雨化田款款起身,在十数双眼睛的注视下,大大方方坐到万贵妃身边。雨化田刚刚落座,纤纤玉指就狠狠在他胸前戳了下去。〕

万贵妃:你啊,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我那个心肝宝贝开心果?现在这样,叫本宫好生伤心难过。

雨化田:娘娘,奴婢惶……

〔他惊得起身要跪,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万贵妃一声嗔怪给打断。〕

万贵妃:皇上,(拽朱见深的袖子)你看看他,你看看他啊!哼,这番模样,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呀,臣妾都以为这是个冒牌货了。

皇帝:贞儿不着急、不着急。你得给他点时间,他这才刚醒来没几天呢。来来来,都陪朕喝酒!

〔雨化田从未觉得时间如此之慢,坐在万贵妃身边,他的神经无时无刻紧绷,端酒杯的手都在抖。〕

万贵妃:怎么在发呆呀?(伸手拿走雨化田手里的酒杯)

〔雨化田回神,诚惶要起身下跪,又想到怕会真要引来万贵妃的不满,一时间呆在当场,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。没想这倒将万贵妃给逗乐了,嫣红的指甲在他脸颊上轻轻刮擦。〕

万贵妃:虽然和一起不大一样,但是却变得可爱多了。

〔半个时辰之后,朱祐樘借口雨化田身子不适,不宜熬夜饮酒,朱见深允了他二人先行离席。〕

〔离开御花园,一路上雨化田一语不发,他只想着快点回去,这皇宫大院,压得他头昏脑涨。朱祐樘大步流星走在前方,十六七岁的少年后背笔挺。朱祐樘在皇帝面前天真烂漫,这一出来,冷漠的吓人。雨化田瞄了他一眼,心里直打鼓。〕

朱祐樘: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

雨化田:太子殿下?

朱祐樘:你只要记住,以后在父皇和万贵妃面前,随意一点就好。

雨化田:随意点啊……

〔朱祐樘忽然扯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将人推到角落,他揪住书生模样的人,恶狠狠低吼。〕

朱祐樘:你给我记好了,我说的随意,可不是你那副獐头鼠目、不伦不类的无赖模样!

【===幕止===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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贰:灵济宫内

【===幕启===】

【场1:西安门外,西厂,灵济宫内】

〔踏进灵济宫大门,风里刀想甩甩胳膊放松放松,听到身后朱祐樘一声冷哼,登时冷汗就落下来。一个多月前,他冒充雨化田回京,怪他运气不好,当天晚上就撞到太子登门。谁曾想太子竟放他一马。〕

朱祐樘:冒牌货就是冒牌货,今天差点给我露馅。

风里刀:(脚步一顿,深吸一口气,一把摘下书生帽往地上砸,大喇喇往椅子里躺,撩起双腿架在桌沿)我是风里刀,一直都是,再怎么像我也不是雨化田那个死太监。要杀就杀,这个把月下来风哥我憋屈得紧,受不了了。

〔朱祐樘额角抽了抽,想来这一个多月里对风里刀的地狱式训练是不是白干的,要不干脆听他的,杀了算了?他此时脸色很不好看,风里刀双手缩进袖筒里,他缩缩脖子,感觉刚刚话说的太过火了。〕

风里刀:太、太子……我,我说着玩儿的,您别当真、别当真。

〔风里刀怕死,但更怕被捆住手脚。他浪迹天涯,是江湖百晓生,耳目灵通,打架杀人不在行,但是轻功造诣不浅,该逃命时能跑第一绝不跑第二。他会留下来,是因为常小文落在朱祐樘手里。〕


【场2:镜头回溯,西厂,灵济宫内】

〔整个西厂都被雨化田带去龙门,仅为了赵怀安。倾巢出动,雨化田誓要将他捉到手。可惜,到头来搭上性命,赔光西厂,赵怀安继续逍遥自在。偌大的灵济宫找不着半个人影,风里刀钻进雨化田的房间,翻出他的衣服穿上,在他纠结于那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时,有人进来了。〕

〔朱祐樘看到一身蟒服披散长发的人的背影,他愣在门口,下一秒,风里刀转过身来,两人大眼对小眼。风里刀一蹦三尺高,紧接着满屋子乱跑,一边跑还一边叫唤“啊啊啊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”,跑了几圈后又站定自言自语“不对啊,我是雨化田!”〕

风里刀:(轻轻咳嗽两声,拢拢袖口轻抚肩上长发)原来还有人。我倒不知,不过去一趟龙门,竟是当我有去无回。

〔他们原本就相似,风里刀见过雨化田之后再模仿起来,更是入味几分。但是出乎风里刀意料的是,门口那少年忽地煞红双眼,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灿金匕首,笔直冲风里刀杀过去。〕

风里刀:我去雨化田你怎么仇家这么多!好汉饶命!我不是雨化田!我不是那死太监!

〔匕首擦着风里刀的耳廓飞出去,风里刀一动不敢动,他这才看清站在三步之外的少年衣袍上竟秀有龙、火、华虫等九种章纹。〕

风里刀(内心):完了完了,九章服,这小子不是太子也是亲王啊!我就想偷点值钱的东西就跑路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啊!

朱祐樘:獐头鼠目的东西!

〔风里刀一口气差点背过去,他想这小东西怎地开口竟和雨化田一个语气?〕

风里刀:你、你你是雨化田他私生子啊!不对,唉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哪这么大儿子?还是不对啊,他不是个死太监么……哎唷痛死了你怎么打人啊!

朱祐樘:我没杀你是你命大!

风里刀:小孩子怎么开口闭口杀杀杀,你这么厉害你爹娘知道吗?

朱祐樘:闭嘴。

〔风里刀被朱祐樘一横扫踹倒在地上,这有个人开口闭口和某已死之人过分相似的语气,风里刀翻着眼皮躺在地上,动都不想动。他忽地笑了,无缘无故。〕

朱祐樘:你笑什么?

风里刀:我也不知道,只不过听到你那声‘獐头鼠目’,就莫名想笑。

朱祐樘:你是什么人?

风里刀:一个跑江湖卖消息的贩子,人称‘江湖百晓生’,你这种皇宫里长大的小东西是不会知道的。(直起腰坐起,咧咧嘴痞笑)

〔眼看着朱祐樘脸色黑下去,风里刀不知道他做错什么,张口大叫抱着头扑在地上,朱祐樘踩在他背上,拳头往他头上砸。〕

朱祐樘:你……你这糟心的玩意怎么能和他长得一样!

〔这下风里刀明白了,朱祐樘是恨他用这张脸,笑得不那么上档次。〕
风里刀(心):哎哟,真是脏了您的眼嘞,着实让您糟心嘞!

〔房门被撞开,常小文笑得一脸灿烂,她手里收拾了两三个包裹,里面装满金银珠宝各种首饰。看到有陌生人,她立马抄了环刃。但朱祐樘比她更快。〕

风里刀:不要杀她!

朱祐樘:你们是一伙的?

〔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,硬生生地切开了常小文的环刃,抵在她的脖子上。那一瞬间,风里刀以为看到雨化田。那般相似的身法,如同鬼魅一般。就连朱祐樘手里的匕首,同样的削铁如泥。〕

风里刀:是我带来的,她是个贼,我欠她点人情,就、就带她来这里找点值钱的东西。

朱祐樘:真的?

风里刀:千真万确啊!

朱祐樘:哼,你以为我会放了她吗?你们若只萍水相逢,你怎地这般紧张。

风里刀:……

朱祐樘:你得听我的,否则,这女人就没命了。

风里刀:好好好,都听你的!你说、你说!

〔朱祐樘点了常小文的穴道,他拿开那把匕首,向风里刀逼近。风里刀后退两步撞倒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,他惊恐地看着朱祐樘手里的匕首,生怕下一秒就架到他的脖子上。匕首冰冷的背面贴在风里刀脸上,风里刀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他恨不得跪下去求饶,风里刀有种不好的预感,而这预感很快就实现了。〕

朱祐樘:从现在起,你是雨化田。

【===接下===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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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:行刺东宫

【===接上===】

【场3:回溯结束,西厂,灵济宫内】

〔风里刀想不明白,太子为何要留他性命,冒充雨化田是死罪,太子何故淌这浑水?传言太子和雨化田不合,到了除之而后快的地步,这很明显是假消息了。照理来说朱祐樘应该会杀了风里刀,怎么会让他舒舒服服住在灵济宫,还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,甚至亲自教导如何在皇帝和万贵妃面前不露马脚。〕

朱祐樘:你想知道?

风里刀:什么?

朱祐樘:父皇和万贵妃,为什么会待他如亲。

风里刀:你会说……?

朱祐樘:为了让你能在皇宫里活得久一点。

朱祐樘:(拽风里刀的领子把他扯过来)听着,万贵妃曾有过两个孩子,但是两个都是出生就死了,所以她才会性情大变。雨化田自小入宫得了万贵妃喜爱,成了她的心头肉。

风里刀:(愣住,傻了吧唧问)我听说万贵妃杀了不少…皇子,殿下您咋活下来的?

〔朱祐樘倒对这个话题不在意,他哼了哼,忽然一把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推开,他嫌弃极了。〕

朱祐樘:想从万贵妃手里逃一劫,自然她最亲密的人救了我。

〔风里刀这下明白了,难怪他和雨化田关系这么好。不过还是很奇怪,万贵妃的态度值得怀疑,雨化田曾经偷偷救了朱祐樘,这么多年过去朱祐樘作为皇帝唯一的儿子亮相在众人面前,万贵妃不可能猜不到是谁做的,可她对雨化田……〕

风里刀(内心):难不成真把他当儿子?当儿子那还阉了他?万贵妃和朱祐樘应该也不合才对啊,怎么晚宴上看上去一家子其乐融融?啧,帝王家真是难懂。

朱祐樘:听着,你还要再跋扈一点,别轻言下跪。权臣,记住,你是权臣,佞臣,众矢之的。

〔朱祐樘离开后,风里刀颓然坐倒,朱祐樘的话让他后背大汗淋漓。太子到底想干什么?他想不通,朱祐樘是怎样让皇帝和万贵妃相信雨化田还活着这种荒谬的事情。十六岁的朱祐樘到底有多大的能耐、想干什么,风里刀摸不清,现在浮上水面的,风里刀仍只能猜测,朱祐樘是想扳倒万贵妃,所以他不能失去雨化田。〕


【场4:深夜,东宫,清宁宫大殿内】

〔“恭迎太子殿下。”——三名太医候在东宫,朱祐樘一回来,他们连忙上去问安。〕

朱祐樘:情况如何?

〔太医们低着头,都不做声。〕

吴太医:殿下,您是知道的,宫中医术虽高,但这种刀光剑影下讨来的致命伤……我们并不擅长。

朱祐樘:吴老,我很相信你们。

吴太医:可是……

朱祐樘:两个月了,真的一点进展都没有?真的醒不来?

吴太医:(与两位同僚对了对眼色,叹气摇头)要看造化,老实说,龙门埋骨,雨督主在黄沙里这么长时间,竟然还能活着已是奇迹。

〔朱祐樘垂着脸,他眼角有些湿润,太医们忐忑不安,朱祐樘息了下鼻子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。〕

〔朱祐樘刚刚闭上双眼,一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。〕

刺客:别出声。

〔朱祐樘往后瞥了瞥,那人竟然是锦衣卫打扮,戴着头盔〕

朱祐樘:你是什么人,报上名来。

刺客: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定力不错,看来雨化田教了你不少。

〔来者嗓音浑厚低沉,内力可见一斑。〕

朱祐樘:(冷笑,握住拳骨节作响)我知道你是谁。

〔朱祐樘不顾脖子上架着的长剑他转过身单拳破空直取对方面门。他的目标是那人的头盔,头盔被打掉,可惜却被对方捉住手腕,朱祐樘恼恨地瞪他,他怎么都挣脱不了。他终于瞧见这第一高手的真容。〕

朱祐樘:(怒极反笑)果然是你。

朱祐樘:赵、怀、安!

〔此人眉目清晰,与雨化田完全是两个极端,赵怀安身上是最为极致的男人的阳刚之气。〕

朱祐樘:赵大侠不愧是武功天下第一,连皇宫都是想来就来,如履平地。

赵怀安:(放开朱祐樘,长剑入鞘)你这阴阳怪调的,是跟雨化田学的吗?

朱祐樘:关你什么事?

〔朱祐樘后退几步,他握住手腕揉,赵怀安手劲太大,只被他捏住一会儿,他的手腕就已经发青。他不敢喊人,一是他清楚赵怀安不会给他机会,二是他想搞明白这人想干什么。〕

赵怀安:(开门见山)雨化田是不是没死?

朱祐樘:人是你杀的,你来问我?

赵怀安:我知道雨化田没死,肯定在皇宫里。我潜入东宫很长时间了。

朱祐樘:你哪来的消息?!

赵怀安:你和风里刀来往过于紧密。太不对劲。

朱祐樘:(从袖子里抽出匕首)他的确在我这,你还想补一剑?

〔赵怀安却脚一勾勾过来一张椅子坐下,他看了看朱祐樘的茶杯,里面还有茶,他端起来一口喝个干净。〕

赵怀安:我不是来打架的,有件事情我想弄明白。

赵怀安:你不觉得很奇怪吗?龙门沙漠,埋骨之地。我亲手结束雨化田的性命,将他埋葬黄沙底下,可尸体却回到京城,还通知当今圣上出宫迎接尸体?他还活着,这不可思议。

赵怀安:(两指夹住刺过来的匕首)我只是在说事实,你不要动怒。

〔朱祐樘拔不动匕首,他浑身力气夺不过赵怀安两根手指。〕

赵怀安:你们不在意那个救他的人吗?

〔朱祐樘愣了一下,这件事情很微妙,的确,他们都没有想过,因为他们以为是雨化田自己通知的。〕

朱祐樘:是令牌。

赵怀安:令牌?

朱祐樘:西厂提督的令牌,这个令牌被送到父皇手里。

赵怀安:怪不得你们没有怀疑。

〔赵怀安脸色变了变,朱祐樘看到他神情古怪,甚至有些紧张。他觉得不可思议,这人连行刺太子都敢,还会有什么害怕的?〕

赵怀安:带他回来的人不简单。(忽然站起,来回踱步,有些坐立不安)让我见一见雨化田。

朱祐樘:他还没醒,太医尽力了,没法让他醒过来。

赵怀安:他修的功法太阴太毒,导致反噬,(犹豫好一会儿)也许我能救他。

【===幕止===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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